留日硕士真情赎罪:嫁给我!原谅我少不更事

知音海外版(上半月) 2018年05月30日 03:09

留日硕士真情赎罪:嫁给我 原谅我少不更事-资深足球评论员 张路 场面平淡,是很多球迷对阿根廷队与荷兰队这场...

欧阳军

因为年少顽皮,他在初中时点燃了前排女同学的麻花辫,造成了女同学毁容,留下了难看的伤疤。虽然之后父母在经济上给予了补偿,这件事却成了他心头永远的痛,成年后,当他得知事故给女同学带去的不幸遭遇后,更加惭愧,于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赎罪之路……

少不更事,烧伤同学留下揪心的痛

1988年8月,罗永明出生在四川省万源市草坝镇,父亲罗炳生在镇上开了一家电器店,母亲苏萍平时帮丈夫照看生意。由于夫妇俩忙于生意,无暇管教孩子,罗永明便将顽皮的天性发挥到极致,成了令人头疼的“小霸王”。

2000年11月,刚上初中不久,班主任将罗永明安排坐在班长符梅花身后,让班长抽空帮助他学习。这学期中期考试时,罗永明有几道题答不上来,他悄悄捅了捅坐在前排的符梅花,让她侧身给自己看看答案,符梅花不同意,还举手告诉了老师,老师将他狠狠批评了一顿。

课间休息时,受了老师批评的罗永明恨恨地盯着前排符梅花那长长的辫子,想整整她出口气。突然,他摸着了兜里放鞭炮时没用完的火柴,便拿出来用卷子引燃后凑近符梅花的麻花小辫。哪想到,符梅花的头发刚刚擦過妈妈的发油,发油遇到火,竟迅速燃烧,她当即哭喊着跳起来。

当老师和同学们合力将她头上的火扑灭,送到镇医院时,她的后颈和左右侧脸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大水泡。经学校调解,罗炳生夫妇承担了全部医疗费用和营养费,但为了严肃校纪,学校还是开除了罗永明。罗家在赔了符梅花一大笔后续治疗费后,关闭了电器店,举家投奔了在达州工作的亲戚。之后,罗炳生夫妇在市内开了一家建材门市,一晃六年过去,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积累下百万资产。

自从经历了火烧同学事件后,罗永明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上课认真听讲,放学回家认真写作业,成绩直线上升。只是,他在夜里经常做噩梦,每次都吓醒,哭喊着火来了。

2012年7月,罗永明从成都理工大学毕业后,进入日本早稻田大学攻读硕士。2015年7月,罗永明研究生毕业后进入日本京都一家制药株式会社工作。一天,他在浏览初中学校校园网时,无意中看到昔日初中同学周清建立的一个同学QQ群。往事蓦然涌上心头,以前那个被自己伤害的善良女孩,还好吗?他犹豫片刻,还是加入了同学群。他向周清打听符梅花的消息,周清告诉他,符梅花后来也转学了,大家早失去了联系。

罗永明心里很不是滋味,拜托周清帮忙找符梅花。2016年6月初,就在罗永明回国休假前夕,周清终于在另一同学郭冬那里听到了符梅花的消息:原来,符梅花受伤后因为处置不当,伤口发炎后脖子及脸部开始溃烂,她父母只好给女儿办理了休学手续,带着她四处求医,罗家赔偿的钱花光了,只好卖了房子去重庆投奔亲戚,到西南医院找专家医治。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符梅花的烧伤终于治好了,但她颈部和脸上,却留下一大片难看的疤痕。医生说要想除去这些疤痕,只能去专科医院做整容手术,但需要花很多钱。

为了给女儿筹钱整容,符梅花的父亲去厦门打工。不久,在一次工地事故中不幸丧生。符梅花和母亲谢小菊悲痛欲绝,又回到老家居住。因受烧伤反复治疗的影响,符梅花最后只考上了一所职业学院的护理专业。

罗永明内心的愧疚感排山倒海地袭来,他想起多年前,符梅花甩着辫子逼自己背课文,帮助解答数学难题的情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做那混账事。想到这里,他当即订了一张回国的飞机票……

亲爱的女孩,我要弥补曾经犯下的错

2016年6月20日,罗永明回到达州,在家没呆两天便找个借口踏上了开往万源的列车。火车到达万源后,周清劝他道:“符梅花妈妈恨死你们家了,你还往枪口上撞?”罗永明说:“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怎么也得过来看看,尽我所能帮助她,要不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见罗永明决心已定,周清将打听来的符梅花家的地址电话给了他,并让郭冬约符梅花出来一起吃个饭。

6月26日晚,在万源一家火锅店,一个穿着立领T恤,一头披肩长发的女孩,走到罗永明面前。看到符梅花的那一瞬,他吃了一惊,以为被火烧过后的符梅花会很丑陋,可面前的女孩,却是明眸生辉,清秀端庄,只不过脸颊靠近脖子的地方布满暗色的斑痕,在长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这么多年过去了,符梅花根本没认出罗永明,但从她忧郁的目光中,罗永明读懂了当年的事故给她留下的创伤。饭毕,他送符梅花回家,当他踏进符家大门的那一刹那,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是个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家”。听说女儿的同学是从日本回来的,谢小菊忙里忙外张罗着。

罗永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愧痛:“谢阿姨,我来晚了,我错了,我对不起梅花啊。”

“你,你是谁?”

“我是罪该万死的罗永明啊。”谢小菊拉住罗永明的胳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半天,她才对着他的脸一个巴掌扇过去,哭喊着:“你个遭天杀的罗永明,你可把我们一家害苦了。”符梅花也哭着推他:“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罗永明狼狈地离开符家。当晚,他在网上查阅了大量有关烧伤后整容的资料。第二天一早,将资料下载打印后再次来到符家,符梅花说什么也不开门,罗永明无奈,只好将厚厚一沓资料和一封道歉信放在符家门口。

之后,罗永明通过郭冬要来符梅花的QQ号,令他欣喜的是,她竟然同意加他为好友。原来,罗永明走后,符梅花反复想了很久,当年那一幕,每次回忆起都痛彻心扉,但她心里也明白,那时候的罗永明,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他的恨,早已一点点散去,剩下来的是对恢复容貌的强烈渴望。

2016年7月17日,罗永明再次拎着收集来的厚厚的美容材料来到符家,看着满脸愧疚的小伙子,谢小菊终于相信了他的诚意。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怎么责怪他都已于事无补。如果,他真能将功补过,将女儿脸上的疤痕治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此,当罗永明提出带符梅花去做整容手术时,她没有反对。

当晚,罗永明就在网上查到南京一家医院对烧伤整容有研究,通过与医生沟通,预约7月底带符梅花去南京治疗。不料,罗炳生知道后,气得直骂儿子:“这事当年我们已经了结了,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往身上揽事!难道这包袱你还想背一辈子?”罗永明含泪道:“爸爸,儿子小的时候不懂事,犯下大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一直在我心里放不下,现在我终于有了赎罪的机会。你就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吧。”

听了儿子的一番表白,罗炳生知道无力阻止,便与妻子商量后,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儿子,长叹一声道:“这卡里有10万钱,就作为符梅花的治疗费吧”。

7月22日,罗永明陪同符梅花母女到了南京。在等待手术的时间里,罗永明带着母女俩去上海和杭州玩了几天,在西湖边,符梅花胆怯地低着头,罗永明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轻声道:“你瞧不起自己,别人就会更瞧不起你,你只有自己觉得没什么,别人才会尊重你。”

一天,符梅花看到罗永明的T恤上破了一个口子,便去买了几缕彩线,回来后在他的T恤上绣了一朵梅花。看着被梅花点缀得天衣无缝的T恤,罗永明的眼里充满了佩服:“现在很少有女孩会做针线活了,你真厉害。”符梅花说:“你要喜欢,我把你的T恤全都绣上各种各样的图案。”

“好啊,那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边说边握住了符梅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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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8日,符梅花接受了整容手术,但让谢小菊和罗永明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后,符梅花的术后恢复情况并不理想,脸上的瘢痕不但没减少,没有瘢痕的地方反倒增添了许多黑黑的斑点。医生告诉他们,有一种特异体质的人本身有抗菌性,对整容所用药物排斥,严重的还可能出现异态反应,符梅花不幸属于这种体质,不适合再做以后的整容手术了。

这个结论无异于晴天霹雳,经过协商,医院退还了符梅花的全部手术费用。2016年9月初,在回万源的列车上,看到罗永明一副很自责痛苦的样子,符梅花反过来安慰他:“永明,你尽力了,就当这是命吧,你不要太自责。”

罗永明却拉着她的手保证:“不,梅花,我会带你出国治疗,就算真的不能恢复,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符梅花一声不吭,泪水却控制不住直往下掉。

9月12日晚,罗永明回到达州的家里,罗炳生听说手术失败,儿子还想带符梅花出国治疗时,坚决表示反对。但罗永明却说:“不要你们出钱,我自己赚钱给她治病。”

10月2日,罗永明要回日本工作了,临别时,他打电话给符梅花,承诺一定会为她找到世界上最好的整形医院。儿子走后不久,罗炳生通过老家所有朋友找到了符家,将10万元交给符梅花,希望她拿到这笔钱后不要再和罗永明联系了,符梅花含泪答应了他的请求,但退回了那10万块钱。

罗永明回日本后,第一时间给符梅花发了条短信:“梅花,别气馁,现代医学高度发达,我会尽力为你寻求最佳的治疗途径,等待我,等待转机。”看到这条短信,符梅花内心五味杂陈,一咬牙将手机卡抠出来,扔到了窗外……

2016年底,罗永明去韩国出差,了解到首尔的翰林大学汉江圣心医院的烧伤整容中心,做紧急烧伤及特殊烧伤的整容效果非常好,便带着复印的符梅花的病历拜访了医生,进行多方咨询。但手术费用却相当昂贵,要3千万韩元,折合人民币近20万元,。罗永明算了一笔账,现在他一个月的工资,去掉吃喝租房,能剩下2万人民币左右,要凑够整容的费用,怎么也得一年多。为了能多挣钱,他白天在公司照常上班,晚上就去一家中文补习學校教汉语。

但让他揪心的不仅仅是钱,他发现符梅花不再上网,手机也停机了,他打电话问周清怎么回事,周清吞吞吐吐地将罗炳生来过万源找过符梅花的事告诉了他。罗永明心里大痛,没想到,10多年前,自己给符梅花放了一把火,10多年后,爸爸又往她身上撒了一把盐!

为了让符梅花安心,他每天都要上网给她QQ留言。2017年4月初,罗永明终于凑够了符梅花赴韩手术的费用。当他风尘仆仆站在她面前时,符梅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惊讶和委屈,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其实,罗永明给她的留言,她都看到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发现,心中那团思念的火,已将她烧得焦灼不安了!

2017年6月12日,符梅花办好了赴韩的手续飞抵韩国。3天后做了第一期的疤痕恢复整容手术。手术一周后,她脸上的黑斑逐渐消失了,这让她对后面的手术充满了信心。

7月26日,又进行第二次手术。术后一个月,符梅花脖子上的疤痕竟奇迹般消失了。9月下旬的第三次手术后,符梅花多年的疤痕脸,终于恢复了光滑细腻的本色。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符梅花,罗永明忍不住叹道:“你真美!”

11月初,符梅花准备回国了,临行前罗永明拉着她的手:“明年,樱花盛开的时候,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符梅花激动得泪流满面:“我愿意。”

发稿时笔者对符梅花进行了电话采访,得知她与罗永明己经领取了结婚证,并办好了出国签证,不久将启程赴日举行结婚典礼。她表示:有爱就会有奇迹发生,她非常珍惜这份感情,一定会与永明白头到老,做天下最幸福的夫妻!

编辑 贺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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