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是近邻亦是知己

时代青年(上半月) 2018年03月28日 14:27

梅做伴,视梅为知己,你必须坚守孤寂.那喧闹后的独处,该是怎样的...

余显斌

记得一首诗曰:“昔年种柳,依依汉南。”诗歌很有韵味,也很多情。自己种柳江岸,骑马离去,回首远观,柳树在风里好像朋友一般,依依惜别。

人有情,看柳,柳亦含情脉脉。

白居易有诗:“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在诗人眼中,面对离人,柳色也一片迷蒙,好像含愁带恨,露珠零落,犹如泪珠一般。

植柳,在古人而言,也在种植一种情怀。

柳,是古人抒怀的朋友。

我生活过的一个小镇,水白如素,天蓝如缎。这里的人,仍有植柳的习俗。一到三月,春风一软,晴空上鸟鸣刚嫩,就有人从街上匆匆走过,手里拿着一把柳枝,走到镇外,沿堤植柳。

小镇水多,镇外一堤,柳色依依。

这里的人植柳,为护堤,更多的是为美景。小镇一到三月,柳条一柔,一根根垂下来,垂到水面上,和水里的倒影相连,绿了一条河,绿了一片水,也绿了一片春光和游人的眼睛。鸟儿在柳帘间穿梭,叽叽喳喳的,如倚帘歌唱的女子。

鸟儿也知道弄俏。

小镇水引入街道,沿着街边走。柳色,也就牵引到街道两边。两行柳色,就罩住街道人家。洗衣涤菜的女子,一进一出,如从柳帘下钻进钻出。

夏季,柳烟里读书,一片清凉,绿色映书。

在我的故乡,人们也植柳,但不多。这里的人爱植槐。植槐为了什么?小村人为了烧柴。槐树易生,几棵一栽,几年之后,就绿遍一坡、一沟、一谷。

槐树五月开花。

五月一到,小村的沟谷、山洼、岩畔,一簇一簇的花儿,有未开的骨朵,有半开的,也有全开的,雪花一般。后来,白色甚至延伸到人家的房前屋后,路边田埂。一到五月,小村就湮没在一片槐花中,湮没在浓浓的槐花香里。

槐花未开时,撸下,蒸熟,包入蒸馍,又软又香。

老家院中,有我的杰作:一株葡萄,一株紫藤。

葡萄是我在十多年前的一个三月里,从邻居家剪枝插的。插葡萄,剪枝不宜长,两尺左右为好。葡萄枝上最好有三排芽孢,两排埋入地下,一排露在地面,透气。

水要足,一天一浇,或者一天几浇。

土要肥,要软,要厚实。

要用荆棘围好,避免破坏。

我当时一共插了十株,株株皆活,冒出鼓胖的芽孢。可惜,邻家的小猪没关住,跑出来,一株株拱过去。只有一株在墙角,这家伙没发现,作完案,大摇大摆地离开。现在,这棵侥幸存活的葡萄已粗若手臂,一到挂果时,累累如珠。成熟时节,村里小儿,个个瞪着眼悄悄地跑来,揪一串就跑,很好玩的。

紫藤在后院。

一张石桌,一个木架,一株紫藤。春夏一到,紫藤扯成一座凉亭。暑假回家,坐在里面下棋、喝茶、读书,都属于不亦快哉的事情。

谁说的,树是人的邻居?

有时,树更是人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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