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赵长松：微创“上医”济苍生
...团 企业要闻 上医聚九州,仁心济苍生湖北名老中医走进九州通 活动...
冯春富
巧遇高难手术受震撼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杂志社一行拜访海归博士、江苏盱眙楚东医院赵长松院长时，刚好碰上他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视屏幕，远程指挥一台肝硬化并发胆结石（肝内胆管结石）微创手术。屏幕上，腹腔镜下放大5-10倍的图像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只见腹腔镜在脏器间左拨右挑，灵巧而又谨慎。
赵长松介绍说，这个患者肝硬化已到中晚期了，肝硬化后血管变粗，像蚯蚓一样粘连着覆盖在肝内外胆管上，给寻找胆管造成了极大难度和风险。稍有不慎，错把血管当胆管，捅破了血管，造成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这个患者别的医院不敢接了，风险太大。不能见死不救啊，我院就收下了。
腹腔镜仍在寻找，一处处拨开粘连着的血管，观察覆盖着的是否胆管……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大家视线随着腹腔镜移动……终于，腹腔镜停在了一个地方！赵长松说，可以判断这里是胆管。但得通过穿刺抽液证实是胆汁，才能切开胆管去取石。
一切按照赵长松的说法进行：穿刺，抽液，切管，寻石，缝口……接下来的手术动作似乎都很顺利。不知底细者哪里知道，这个医院95%手术是微创，有的大医院微创手术率才20-30%。外省有位专家三年做了50例肝内胆管结石微创手术，报纸上还作了报道。他哪里知道，楚东医院的专家组成员，一年做200例肝内胆管结石是平常事！找到肝内胆管后取石很轻松，那可是千锤百炼而成的“神功”啊！
异国与家乡之间的“轮回”
楚东医院坐落在盱眙县马坝镇，因地处汉高祖刘邦的家乡楚国的东面而得此名。医院宁静幽雅，舒适宜人，既整洁清爽，又绿意盎然，营造了轻松有品位的医院氛围，冲淡了患者对治疗的恐惧。这家医院是海归博士赵长松一手创办的。它的诞生与发展，与赵长松血脉相连！
在盱眙县东北边缘，宽阔的三河南岸，坐落着三面环水、距离马坝镇不远的观音寺镇。那是赵长松的家乡。1960年，赵长松出生在这个镇的一个农民家庭。在那个贫困年代，赵长松目睹了农民缺医少药的苦痛，不少人落下残疾乃至过早离世。1972年高中毕业后当上“赤脚医生”，为村民热心服务；1976年作为最后一批工农兵学员，以当年度全县考分第一名进入南京医科大学学习。1980年毕业后，一直从事外科临床工作，在江苏省人民医院、上海瑞金医院等省和国家级医院进行外科临床学习、工作。早在1987年，赵长松就开始研究现代微创外科技术，并且预见了它的灿烂前景。为此，他于1990年初到澳洲国立大学ANU Health Center学习进修，此后几次应邀在日本、德国、西班牙等国家医院、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麻省大学医学院等医疗机构进行学习考察、手术表演和微创研讨，获得了麻省大学博士学位并担任美国《内镜》杂志编委，参与编译的《内镜腹腔镜外科学》，仍是迄今为止国内最权威的技术工具书之一。
无论是在国内大城市学习、工作，还是在发达国家进修、考察、研究，都有让他留下来的吸引力：先进的设备、前沿的技术、优厚的待遇、发展的远景……但这都压不过他要在自己国家、家乡开展微创手术，减轻百姓苦痛的心念，一些同乡人中“因病返贫”“因病致贫”的问题，如巨石压在心上难以搬开。他，选择了回归，于1993年在马坝创办了国内第一家临床、科研一体化的全国首家微创外科专科医院———楚东医院。
从此，赵长松开始了外科各项微创技术的临床应用、引进、研发、传播和培训工作，迈出了中国现代微创技术普惠广大群众的坚实步伐。
钻技术、置设备双管齐下
传统开刀手术出血多、创伤大，伤体力、恢复慢，术后并发症、后遗症多，住院、休息时间长，累计花费多；微创腔内镜技术不开刀，出血少、创伤小、痛苦轻、不伤体力、恢复迅速，术后并发症、后遗症几乎没有，住院时间短，累计花费少。
但是，怎么让更多的手术采用微创手段呢？赵长松说，必须双管齐下：不断提高微创技术，拥有高性能专业器械。
赵长松以自己的高超技术、人格魅力与事业前景，招引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凤凰”栖息到楚东医院这课“梧桐树”上，构建了一支以医学博士为学科带头人的高水平专家队伍，使医院的人才与技术力量达到国内领先的国际水平。
赵长松带领自己培养的专家团队刻苦攻关，微创技术上突飞猛进：楚东医院开展腹腔镜下胃切除术、脾切除术、疝修补等项目，是江苏省首家；开展微创胆道手术时，国内只有天津南开医院开展；开展微创妇科手术时，国内只有广东佛山医院和北京地坛、上海妇产医院能做；开展多镜联合治疗肝内外胆管结石时，国内仅南开医院与之同步；率先在国内开展腹腔镜下泌尿系手术，并去国外演示交流……
他们几乎是一年一个新台阶，除连连在江苏首创外，在新型腹腔镜下肝内外胆管结石取石、狭窄胆管切开及碎石清石手术，国际上至今尚无同类文献报道！
伴随着技术的飞速进步，专业设备、器械水平同步提升。医院斥巨资从海内外引进了大量高、精、尖医疗设备：人体五脏六腑、囊腺管孔、关节等数十个有“腔”的部位都有对应的“镜”，微创手术覆盖领域空前扩大，有力地保障了医疗业务、微创手术的正常开展。
楚东人娴熟的微创外科技术，早在2000年新加坡国际内镜外科会议上，就得到海内外同道们的认证。据不完全统计，20多年来，楚东人用精湛的微创外科技术治愈病人逾10万例，以实现外科微创化为突出特色而享誉国内外。
攻克世界性微创手术难题
和综合性医院的微创科室不同，楚东医院专家团队专攻微创，接触的患者来自大江南北，病情千差万别，疑、难、杂特点突出，有的是国内外罕见难题。这就对他们的理念、意志、技术、设备，都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赵长松和他的专家团队没有退缩，敢为天下先，勇攀最高峰：理论研究、技术攻关、实践探索、器械改进相结合，一个难题一个难题地攻克。赵长松常常“白加黑”———白天紧张工作，晚上继续钻研，宿舍里的灯光时常亮到深夜。
人体3厘米长的胆管括约肌，包括胆管下端括约肌、胰管括约肌、十二指肠乳头三段，由于种种原因，会造成部分或三段全狭窄，致使胆汁排流不畅，形成梗阻、黄疸。国内外通行的治疗方法是通过十二指肠镜行十二指肠乳头切开，由于看不到狭窄段的长短，仅凭经验感觉施以逆行盲切，长度基本不超过1厘米，无法彻底解决括约肌狭窄问题；稍有不慎，极易产生胆汁返流的并发症、复发炎性狭窄和胆管结石。这是个一直没有解决的世界性缺憾。
赵长松带领团队从思路、技术与器械层面反复探索，终于获得突破：采用“腹腔镜下经胆道镜行胆总管括约肌顺行切开”：在胆道镜直接探视下，三段括约肌任意部分狭窄都可得到治疗，是迄今为止治疗“胆管括约肌狭窄”最安全彻底的技术和方案。此项技术2004年通过了国家级技术鉴定，荣获“江苏省卫生厅2004年医学新技术引进一等奖”。此奖是江苏省微创领域内唯一的年度一等奖。
胆结石是一种常见病，剖腹开刀常常无奈地摘除器官或切除部分器官。微创手术问世后，情况大为改观。许多复杂的腹腔内的手术，都可以不用开刀剖腹，在腔镜下完成；但是，当遇到肝内胆管结石呈弥漫型、散在型分布时，一般的微创方法则无能为力。胆管像树干上有树枝，树枝上有分枝，分枝上有枝杈，支管越来越细。有的患者大小胆管里都有结石，把细细的支管里的结石取出来，是世界性难题。胆管粗细分多级，细的五级以上胆管分枝直径小于3毫米。可是，国内外根本没有这么细的胆管镜！
赵长松带领团队刻苦攻关，不怕受挫，反复改进，成功改制了可以用于五级以上胆管的粗细不等的胆管镜，能使相关的各类病灶绝大部分得到治愈和康复。
这套器械加上娴熟技术，哪怕粗细各种胆管都有结石、出现“铸造型”结石（胆管里满是结石），都有办法取出。取石过程堪称神奇：随着胆道镜往前延伸，边碎石，边冲洗，边吸走或用网篮取出。快捷、安全、彻底，没有死角。
江西余干有一女性患者，大小胆管充满结石，北京、上海、广州全去过，开过7次刀，单只取出了30%的结石。手术一次粘连一次、严重一次，腹部布满刀口，没办法再开刀了，就是肝移植也没法彻底解决问题。堪称不是癌症的癌症，基本上被宣布“死刑”了。此患者到江西某医院求治，那医院知道赵长松擅长“攻坚克难”，就请赵长松前去“主镜”。
身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赵长松拿出“独门绝技”，各种粗细胆管镜轮番使用，将大小胆管里的结石取得干干净净，彻底解决了这位女患者的“心腹大患”。赵长松自豪地说，此器械与技术为世界首创。
像这样应邀到外地解决“老大难”问题的事例数不胜数，连一些大城市知名大医院微创专家也对赵长松刮目相看。
技术是同行间的“透明体”
过去社会上许多绝技密不外传，怕传了会丢自己饭碗。现在一些大医院的“独门技术”也不轻易外传。赵长松则把“一招鲜，吃遍天”，改成了“一招鲜，传遍天”。他的微创技艺是个“透明体”，不但对本院医生、外来求教者倾囊相授，还到外地无保留地传授，为的是让更多的人掌握微创技艺，让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
多年来，从上海、河南、山东、四川、广东、湖南、湖北、江西、浙江、安徽、福建、黑龙江，到本省南京、苏州、张家港、南通、常州、盐城、徐州等地，无不留下赵长松团队传播微创外科技术的足迹。赵长松在本院培养出了一大批微创专家，还为多家兄弟单位培养了数十名微创外科专业技术人才，帮助兄弟单位完成各种微创手术数万例，在现场示范中手把手传帮带。
有家外地医院微创手术骨干，曾到大医院进修，做一个微创手术要三四个小时，一个动作需要45分钟。经赵长松指导后，一个动作最短仅需五分钟，最长不过15-30分钟，手术时间缩短到一两个小时。一些被指导过的医生说，看赵院长做手术，真是一种享受，简直太神了！
“名师出高徒。”赵长松带出的徒弟，个个都是专家；他徒弟带出的徒弟也身手不凡。他的徒子徒孙加起来有多少？他说数不清。称“桃李满天下”，不能算夸张。
为何一天的返程路用了三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长松与楚东医院名气越来越大，找上门来求合作的医疗单位越来越多。这正合赵长松意愿———他巴不得让微创技艺传到每家医院，让更多的患者受益。
“雪球”越滚越大，上述去传播技术涉及的10余个外省（市）及本省的县（市、区）医疗单位，有近百家与楚东医院建立了合作关系。有些省地级大医院，起初认为办在马坝镇的医院不会有多大能耐，后来见其合作单位一些高难微创手术也能做，便把本院科室难做的微创手术介绍到当地合作单位去做，有时还请赵长松前去会诊。江西省余干县一家合作单位干脆把医院命名为“余干楚东医院”。
合作单位愈来愈多，赵长松和他的团队愈来愈忙。有一次，赵长松与几个本院专家到江西萍乡合作单位会诊，近千公里的路程，本来一天就可以返回南京，可他们却用了三天……
他们那天早上返回出发没多久，就接到江西抚州东乡县合作单位的电话，要求前去为胆管结石严重的患者会诊。前去会诊后，又帮助解决其他问题，处理完天色已晚。次日出发经余干楚东医院，又接到江西九江市合作单位求援电话。改道去九江事项处理完毕，又应邀赶往安徽合肥市庐江县合作单位。那里的合作医院院长是楚东医院培养出来的，请老师来院指导的机会哪能放过！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当晚只能住在庐江。第三天出发，需要赶到安徽马鞍山市含山县合作单位……
就这样，一天的路程用了三天。三天中，赵长松晚上没法按时睡觉，白天还要开车，太疲惫时就停下来休息一阵。但看到那么多合作单位得到帮助，心里又很高兴。他是累并快乐着。
救治弱者“义”字当先
赵长松办院以来一直牢记初心，那就是“服务天下患者，造福苍生百姓”，将“以人为本，院家一体”的健康管家婆式服务理念贯穿整个医疗过程，将服务贯穿于院前、院中、院后的全方位诊疗过程，为患者提供高效、优质、便捷、亲民价位的服务。
医院常务副院长告诉记者，楚东医院微创技术虽然出类拔萃，但由于办在乡镇级别低，同样的胆结石手术，规定的收费标准只有县级医院的二分之一、三级医院的三分之一。但他们仍然站在百姓角度尽量少收费，对贫困患者尽量减免，对五保户甚至全免，在医院就餐免费。这规定从1993年建院起开始实行。据2005年后不完全统计，每年约减免费用20余万元，10年下来就是200多万元了。
记者到病房看望本文开头做手术的患者。他姓李，邻县洪泽人，56岁，双胞胎弟兄俩均有残疾，家有几亩地，年收入两三千元，是低保对象。有一领养女儿，正在上大学，借钱供女儿上学。腹部痛了10多天，受不了才去检查，发现是肝硬化加胆管结石，大医院收费高也不愿收治，就来楚东医院求治。旁边的医生告诉记者，按医院规定，他属于减免对象。老李听了，脸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
楚东医院的合作单位江西、湖北、湖南革命老区颇多，那些地区贫困患者也多。赵长松对那里特别关照，办的合作单位也多。患者近期在别的医院做过检查化验的，楚东医院专家基本共享其资源，不做重复检验。有些就诊者病情较轻，就告知对方不用吃药打针，介绍、普及一些生活注意事项让其自愈。有位高位截瘫患者，大小便不觉，还生了褥疮，背上有一烂洞。诊疗费、护理费都很高，本人及家人难以承担，几家医院都不愿收治。楚东收下了，一样提供优质医护服务，并且大幅度减少费用。患者在医院感觉很舒服，可以出院时竟不想出院了。
微创“上医”质朴“不俗”
赵长松和楚东医院有许多做法“不入流”，逆当下世俗而行。
他们不做广告，说假广告太多，做了也显不出自己的真，掉身价；干脆让患者下结论，口碑好自会扩大影响，口碑差做广告就是骗人，暂时起点作用无法长久。
做手术前与患者或其家人签协议，医院一般都要把可能出现的意外或险情全写上，问几分把握，回答都留有很大余地。这往往会让患者及其家人忐忑不安。但赵长松“反常”。有位女患者胆囊炎致使胆囊溃烂，一家县级医院说微创手术只有百分之四五十把握；一家省级医院说微创手术有80%把握，不行就要开刀。这位女患者胆小，不敢下决心。其亲人找到赵长松想办法，他听了介绍后表态：不用开刀，微创手术有100%把握。结果只用45分钟就完成手术，三天后就出院了。赵长松告诉记者，敢这样表态，一是确实有把握，二是给患者信心、让她放心放松。
不少有一技之长的人总想“攀高枝”而频繁“跳槽”。赵长松的微创技艺远近闻名，无论海外国内、公立民营医疗单位，不断有人向他“伸出橄榄枝”，那高薪那待遇，比在楚东医院高好多倍，名利地位都很诱人。但赵长松就是不为所动。尤其当他看到有些出高薪的医院“以钱为本”，将就诊者无病说成有病、小病整成大病时，认为是要拉自己入伙行骗，心里十分气愤，拒人千里之外。为此，被一些人认为是“脑子不开窍”。
古人有“上医治国，中医治人，下医治病”，“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说法。以人为本，是治国根本，也是成为“上医”的基本条件。以此衡量，赵长松堪称“上医”。但他毫不张扬，毫无院长派头，就是一个质朴的人。
一株“秀木”在杏林中是藏不住的。他的仁心妙术，赢得了社会各界广泛赞誉和支持、帮助：楚东医院荣获国家级“民营医疗机构患者诚信满意单位”称号，成为全国民营医疗机构协会常务理事单位；被中国健康扶贫工程组委会等单位命名为“中国健康扶贫工程民办特色专科定点医疗机构”，成为“全国民营医疗机构农村初级卫生保健扶贫定点单位”。赵长松博士被聘请为《中华现代外科学》杂志常务编委、中国民营医疗机构协会常务理事。楚东医院现已成为医疗集团，下属单位省内省外都有，成为安徽省天长市，江苏省金湖县、洪泽县、盱眙县，两省四县市的新农合与职工医保定点单位。
赵长松眼睛向着未来：使用模拟手（有“手感”的器械）、利用机器人做手术；创办国家级微创外科专科医院，打造微创国内第一高端平台，携手百家加盟医院联合上市；形成世界范围内的信息网、联络网、操作网点，使微创外科事业的“航空母舰”乘风破浪，扬帆远航……这些，都是他真挚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