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与不像话的北大和耶鲁

杂文选刊 2017年10月08日 22:16

耶鲁的 不像话VS 北大的 好 听北大耶鲁校友侃侃...

袁应笑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间并不长。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已经感受到了世界一流大学与我们北大的“差距”。

最直观的一个例子是校园。耶鲁没有围墙——一个学校怎么可以没有围墙呢?我们北大不但有围墙,还有门禁,进进出出要查学生证,没证的要查身份证,从而保护同学们的人身安全。耶鲁的房子都老得不像话,一个世纪前修的哥特式学院,过时得像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却仍立在那儿,一矗就是上百年,也不知道拆了重建,白白错失为GDP作贡献的大好机会。北大就很好。在校园建设方面,北大仿佛是一手黑牌的甘宁,加一手方块的大乔——特能拆,拆得乐不思蜀。我读本科的四年里,隆隆的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

耶鲁的课堂都小得不像话。许多课的学生都不超过十人,每位学生都必须在课上发言。我上过的人数最少的课,只有一个学生。等到了上课时间,发现只有一个人进来——老师;老师发现只有一个学生——我。这门课是亚洲考古学。从此一个学期,大眼瞪小眼,如坐针毡。这真是我这辈子上得最认真的一门课。北大就很好。我在北大上的四年课,基本上没有一门课出席人员少于四十人,考试的时候经常上百人。这种五十到两百人一起上的单边课堂,可以跷课,可以睡觉,可以看小说,可以打游戏,可以思考哲学。这样的上课方式为同学们提供了充足的个人发展空间。

耶鲁对学术论文的要求严格得不像话。第一次拿到我那篇讲《尚书》里的羲和的论文回馈时,二十页白纸上一片殷红。老师的修改细致到不放过任何一个标点与任何一个脚注。看着这没完没了的一大片批注,完全是想要撞墙的心情。北大就很好。论文交上去,老师打个八十八分,老师高兴我也高兴。然后我们就高高兴兴回家过年了。

耶鲁的老师与学生的邮件来往,多得不像话。老师会发许多许多邮件来“骚扰”你,内容包括:下节课的阅读材料,要你思考的问题,可能的论文题目,最近学校的访客,无聊讲座,邀请你去他家吃感恩节火鸡,还有最近他自己接受采访的剪报……给你发这么多邮件的老师,也许你会猜是负责学生工作的青年教师,可实际上,发邮件最多的那位老教授,已七十岁高龄,在圈子里相当有名气。可正是这样一位老师,时常我给她的邮件一按下发送键,就立即收到她的秒回——仿佛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邮箱,随时准备回学生邮件。北大就很好。北大的老师很有师道威严,越有资历的越有威严。当然也有平易近人、缺乏威严的老师,非常认真地回复邮件,但总有老师从不回复邮件。

耶鲁的创业基金,荒唐得不像话。我认识的林学院的同学,自己组了一个团队,拿着耶鲁几万美元的创业基金,干起了一个创业项目,就是卖白菜。他们利用了闲置的停车场屋顶,用来种白菜。这个项目在一年后,取得了巨大的——失败。几万美元款项就这么打了水漂。北大就很好。北大那五百到两万人民币不等的创业基金,是绝对不会给卖白菜这种愚蠢的项目的。创业基金被小心翼翼地分发给了生物技术之类的商业计划。剩下没有拿到基金的同学,最后大多走上了打工的道路。创业这种无聊的事情,让那种二流学校出来的学生去做好了。

【原载2016年第7期《党员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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