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想怎么

家人 2018年10月17日 15:45

曹钰

“你可以叫我创业者、追梦的人,但我不是网红。”—付海龙

玩命直播

2016年2月,付海龙和搭档萝卜在斗鱼TV上的直播,第一次有超过5位数的观众收看。

“水友们,抓到一只老鼠,可以吃!可以吃!”付海龙的脸几乎贴到了镜头上,和他欣喜若狂的表情一样,变得有些扭曲。镜头随后拉远,他向观众们展示自己手上拎着的山鼠。那只吱吱叫、努力想挣脱束缚的山鼠成为这场历时7天的直播的高潮。

而之后的“野餐”全过程,引发了又一波弹幕狂潮。屏幕里是两个“求生者”将山鼠烤到焦黄、吃得只剩骨头的恶心画面。兴奋的观众则用“真是用生命在直播”“666……”“赶紧回去洗胃吧”等吐槽遮盖了画面,发泄自己的好奇与嫌弃。

直播首秀能有日均8 000人在线收看的成绩,付海龙和萝卜用力地拥抱了对方。在家乡永川黄瓜山里像野人一样待了7天7夜、直播了100多个小时的山间觅食全过程后,他们看到了名利双收的未来。

在直播平台上,“户外”是一个成熟的类型,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主播们直播自己抓蛇抓野猪、鬼楼探秘、半夜抬棺材以及像付海龙这类重口味野外求生的真人秀,满足屏幕那头的看客们渴望探险又无勇气的好奇心。

户外主播的竞争虽然激烈,但只要找准了点,就能像付海龙那样,获得比自己以往从事的任何一份工作—厨师、建筑工人、水电安装工—更快和更多的收入。早已厌倦了打工生活的付海龙,每天在工地上看到“网络主播月入十万元”的新闻推送就会心动,他没想到,这一切在自己身上会实现得这么快。

在尝到直播带来的甜头以后,付海龙和萝卜先后投入近万元购买户外装备,并恶补了各类户外知识。用更专业的态度去做“玩命直播”,两人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收获了一大批粉丝,成为户外直播圈里的小咖,如今每场直播平均有30万名观众,收益过万元。

“我不是网红”

入行半年,付海龙和萝卜如今也能娴熟地策划“剧本”,在直播过程中随时随地制造看点;会给粉丝甜头,例如在微博上与后者进行互动抽奖。

这个团队也加入了新人,“我和萝卜是主播,还有一个好兄弟帮我们运营。”没有了第一次接受采访时的紧张,他很自然地向记者介绍起“户外主播”的工作内容。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同时解决了生存、就业和梦想的理想职业。

这个普通的90后崇拜贝尔·格里尔斯—发现频道王牌节目《荒野求生》的主持人。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和偶像一样,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我们不是网红。”他着重强调,否认了一些网民对他“用生命博眼球”“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评价,“这是挑战自己的方式,是有意义的事。”他举例说,自己之前恐惧生吃壁虎这件事,但吃下去了,就战胜了恐惧。他享受的就是挑战的过程。

但这些解释不能说服所有人。父母是质朴的农民,不懂直播,下意识地认为儿子不能一辈子都做这种事;对儿子的“红”,他们更没有明确的概念: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观众,能让你出名?

对此,做儿子的这样安慰父母:“我们当然知道不可能直播一辈子,你就当这是在积累资源吧。干这一行认识了不少人,有些大老板都很支持我们,以后的路看如何利用这些资源和人脉吧。”

“为什么要采访我呢?因为我也算红了吗?”—阿狸

荷尔蒙经济

做户外直播的绝大多数都是男性,付海龙也见过几个女主播,但她们依然没有离开“看脸”“卖萌”的老套路。

在付海龙的认知中,“网红”等同于女主播。

今年22岁的武汉女孩阿狸在直播平台上做了两年半。她被粉丝们戏称为“球王”,暗指她F罩杯的胸围“所向披靡”。女主播的标配——锥子脸、A4腰、逆天长腿和出神入化的P图技能,阿狸也一个都不少。

当年因为不太喜欢学习,她在高考落榜后报考了一所私人美术学院。这里没有读书的氛围,人人都热衷于交友和网游。不久后,一位“高中时认识的学姐”推荐她去做直播,“凭你的颜值和身材,当个女主播绰绰有余。”

直播是什么?阿狸起初接触到的是游戏直播,“就一个男的,在那儿打游戏,也不说话,就有十几万人在看!礼物就没断过!”当学姐介绍说这个专职于游戏解说的主播的年收入高达2 000万元时,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样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玩游戏的大部分都是男的,你这么漂亮,肯定受欢迎。学姐的最后一句话让阿狸下了决心。

“荷尔蒙经济”催生出的“网络女主播”,大多拥有姣好的身材和面容,学历不高,生性贪玩,自身家庭条件普通。她们追求时尚,有强烈的物质需求。

而在直播平台,聚集着数以千万计的宅男。以二三四线城市的小白领和一二线城市的打工者为主,基本为单身狗;偶尔也有土豪出没,但那是稀缺品。他们多靠游戏和性幻想对象打发漫漫长夜。

当有一日,他们天天盯着的屏幕那头不再是动漫游戏里的二次元人物,而是活生生的美女,这些平日严重缺乏“关爱”的人看到了空虚生活的另一种解决办法:花点小钱就能得到女主播的“高质量”情感陪伴。

“给女主播花钱她还会卖乖,给女朋友花钱是肉包子打狗”的心态,让满屏的“火箭”“飞机”“汽车”齐飞。

靠这群粉丝,阿狸实现了许多“之前只敢想一下”的心愿。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她把第一笔收入用于升级了“装备”:买了一台配置优秀的电脑,高清晰度的摄像头,有滤网的麦克风,旋转彩光灯和一大堆布艺玩偶,把自己的“办公环境”打整得像模像样。

话筒上的中国

与靠专业性和新奇性吃饭的户外直播相比,视频女主播是个竞争更残酷激烈的圈子。某直播平台数据显示,兼顾高颜值和一技之长的女主播已成为网络主播第一大群体,比例高达80%,其中又以21-25岁的90后为主。

阿狸如今每场都有超过20万人收看,多次冲上平台网站首页。但曾和她“共患难”的好姐妹允儿没有熬过入行之初的难关。

回忆当初,两人长期熬夜做午夜档。前辈告诉她们,入行不做午夜档,死路一条。“每天凌晨3点以后,整个版块就剩下我们俩了。”

虽然允儿很努力,但始终没找准自己的定位,她不幽默,有些死板,讲段子像念书。干了一段时间后,她开始后悔放弃了护士工作,后悔自己为了当女主播不惜和男友大吵分手。

阿狸不想放弃,她做游戏主播,收入式微,转战秀场直播,但不能适应。都是唱歌、卖萌、陪粉丝聊天,为什么自己的人气始终在10到100人之间徘徊?

观察那些大主播的直播间后,她得出了结论:“她们都很能豁得出去。”

第一次豁出去是什么感受?穿上低V领、露背装,一贯死气沉沉的粉丝立刻开始调戏她:“主播,多少钱一晚?”她努力忽略,但挑逗的言语越来越露骨过分,阿狸第一次在直播间发脾气:“滚出我的直播间!”

这句话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骚扰未断,其他女主播知晓后更嘲笑她:“粉丝是你的金主,没有他们,你一文不值!”

阿狸恍然大悟,把他们看成金卡、提款机,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她将直播时间从最初的3小时改成8小时,吃饭、喝水、上厕所都开着直播;她买了一大堆紧身羊绒衫、抹胸礼服、女仆装,护士装,后来干脆只穿运动Bra进行直播;还学会了跟粉丝撒娇、讲污段子挑逗男人的性趣。

她看到自己的观众人数蹭蹭上升,粉丝不断刷礼物。有一次,一个送了大礼的粉丝让她用“呻吟”的声音唱歌。阿狸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反正对方看得见摸不着,做了对我没有任何损失,她想。

进入首页那天,阿狸拍照发到了朋友圈。而接受采访那天,她问记者:为什么要采访我呢,因为我也算红了吗?

离开直播窗口,那20万的粉丝还会继续追捧她吗?这个问题阿狸从没想过,她也不需要想。于她来讲,生计更重要。

但这样的生计在外人看来是另一种“惨不忍睹”:没有假期、熬夜成常态、隐形工作量大、没时间逛街、度假,甚至忙得没时间谈恋爱。和大多数女主播一样,阿狸凌晨2点睡觉,上午11点左右起床,吃饭、化妆、搭配衣服,做完这一切,就是高强度的“工作”时间。

24小时,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出租屋或者格子直播间。买东西的时候最开心,尤其是奢侈品。年轻的女主播告诉记者。但那些东西也只能在朋友圈里或者网上晒一晒。

而对自己的职业,阿狸没有付海龙那样的底气,一直都瞒着家人。

“你现在在干什么?”母亲在电话里问。

“做化妆品柜台销售。”阿狸回答。她不愿在家人面前提及自己的职业,或许怕家人反对,又或者连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

红过一秒的人

红得太容易,网红这条路的低门槛被一心想红的人踩得更低。他们坚信“那些看上去很Low的东西,反而更迎合人性,也更能抢占市场”,只要豁得出去,没颜值没身材,没梦想没技能,也能红!

2016年6月,微博每日话题榜上出现了三个热门话题:#吃货凤姐##大妈疑似被迫录视频##快手大妈被控制#,三个话题的主角是同一位大妈,总阅读量超过1亿人次。

一位网名为“吃货凤姐”的大妈,在某直播平台上表演各种让人震惊的动作:吃灯泡、面包虫、活金鱼、还在扭动的黄鳝、仙人掌,或者手握点燃的鞭炮、四根灯管同时往头上砸、用嘴咬开几十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在一条吃芥末泡面的视频里,能清楚听到大妈旁边有人在骂骂咧咧不耐烦地催促声,在别的视频里,也能听到这个人让大妈说“双击评论求关注”之类的话。

大妈是被人控制了吧?善良的网友迅速报警。警方很快出动,但随后公布的调查结果让网友大失所望:经邯郸公安证实,视频中大妈(陈某,45岁,丛台区人)与网传男子(吴某,24岁,丛台区人)系母子关系。

人人都能红,意味着每个“网红”的寿命都短得让人绝望。一旦没有生产出持续的内容黏住网友目光,关注度就会迅速下降;而只要尝过红的滋味,哪怕转瞬即逝,也如食髓知味,无法自拔。

为了能“继续红”,这对母子多次通过某直播平台共同策划、表演发布“食用奇特物品”等视频,以保持视频的高点击量。

但人们可以容忍主播们拿自己的身体冒险、用自己的身体打情色的擦边球,唯独无法容忍为了出名而欺骗的行为。

“骂我的网友都是流量。”—刘梓晨

“蛇精男”

网红的量产地除了直播平台,还有微博。

刘梓晨19岁,热爱发自拍照。厚厚的双眼皮,大的吓人的眼睛,鼻子异常高挺,还有尖锐到一低头似乎就能戳死自己的下巴。这与《葫芦娃》里的蛇精如出一辙,因此获封“蛇精男”称号。

奇葩的整容照引起了网友的第一波好奇和谩骂,他在微博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则是他持续“走红”的另一缘由。他自诩是比吴亦凡、鹿晗更好看、更红的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芭比宝宝”;多次言语暧昧地提及富豪干爹,“干爹有事不能陪我逛街,答应下次补偿我”;给钱就在直播中公开私人账号,这句宣传语引来超过5000人围观……

刘梓晨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只看那些数字:200多万粉丝,发自拍和视频的微博总能获得数万条评论和上千次转发。他甚至还成就了别人:一名网友因为评论“听说骂你能被赞一年”,得到了几千个点赞。

而已经养成人肉习惯的网友,在搜索他的家庭状况时,竟发现刘梓晨妈妈与儿子如出一辙:同样的外星人大眼+锥子脸,同样爱在微博上发表“前男友是奥巴马”的奇葩言论,同样会越被骂越开心。

在网上大红后,刘梓晨走进现实,在一档脱口秀节目《暴走法条君》中首次公开露面。在节目中,自媒体作家傅首尔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不怕被骂,也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因为你根本没把网友当成网友,而是当成流量。”他回答:“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

“蛇精男就像是一件产品,满足了现代人审丑和猎奇的需求。那些天天去微博关注、辱骂网红的人,就像蒙着被子看恐怖片儿的胆小鬼,又想看又怕看,一边欣赏一边尿裤子一边骂骂咧咧。结果炒火了一部部烂片,不停出续集……”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傅首尔在自己的博文中表达对网红乱象的困惑。

IP时代

从数年前就喊响的大数据时代口号,终于兑了现。

普通人能依靠积累IP一夜走红,他们的成功让明星们也决定参与到这场狂欢中来。“所有行业优秀的人都在网红化。当网红完全成为描述性词汇的时候,未来三五年,网红即明星,明星即网红。”鼓山文化CEO冯子末认为。

AngelaBaby签约王思聪创立的熊猫直播平台,其身份中多了个“明星主播”的标签。此后,直播间成为明星们的标配,范冰冰、贾乃亮、刘涛,每逢有新闻或新作推介,直播成为明星与粉丝互动的另一个渠道。

而奥运期间,“洪荒少女”傅园慧等体育明星也纷纷被直播平台邀请做节目,吸引了更多每天把目光锁定在6英寸手机屏幕的各阶层网民们,把这股热潮推向一个极致。

但最迫不及待要迎接网红生活的,并非付海龙、阿狸以及各界明星。2013年,国内在线直播平台兴起,当年,有约1.7亿元投资额。此后,直播平台投资和发展进入爆发期,2015年达23.7亿元;2016年5月起,平均每3个小时就有一款新直播软件上线。

老牌一点的斗鱼TV、虎牙直播、战旗TV,新派有“国民老公”王思聪的熊猫TV,以及“红衣教主”周鸿祎的花椒直播引领起移动直播的潮流;第三轮里,百度、阿里、小米、乐视纷纷推出“直播+”产品……你能想到的大佬,似乎都忙着和直播发生关系。

这个市场在快速成熟,任何一个成熟的市场,必然会诞生一个叫“培训师”的新职业。

网红培训师

大新和在直播界工作多年的两名同事组建了一个新部门,司职网红培训。他们是让无数素人走上舞台、继续做梦的伯乐。但和当年策划了多起社会热点营销事件的“营销推手”不同,网红培训师隶属于直播公司,有更严格的考核机制。

大新每月就要负责数十万元的任务量。

晚上8点,他开车回到家。坐上饭桌,先把四部手机一字排开,每一台都装有公司的直播App。他径直点开其中几个直播间,里面的女主播是他负责培训和管理的对象。

每天他要看至少10小时的直播。培训师和网络主播的日常交流与直播同步。他化身成“水友”,潜伏在观众中,直接用弹幕和主播进行现场沟通,提醒主播的妆容和姿态等,“她知道我是谁,这样(发弹幕)效率最高,剩下的等下播后再跟她详细说。”

一顿饭,大新吃得零零碎碎,他需要不时放下筷子,切换直播内容,发送各类消息,这让妻子有些不高兴。按照两人的分工,晚上是他照顾孩子的时间,但做父亲的显然有太多分心的时候。他与孩子交流的时间,远没有自己盯着四部手机的时间长。

女主播们对大新的印象,则又爱又惧。以前,一个人出名的方式是缓慢而“自然的”,无数次、无数人的失败,也许才能造就一个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印迹的人。但现在,产业化、链条化的商业模式让众多梦想成为网红的素人找到了成名的可循之路。

尽管残酷的排名制和培训师严格的考核让越来越多女主播感觉“没有之前那样轻松”,可也让她们少了迷惘感:如何红?培训师会告诉我们。

“只要接受了专业的指导,多加努力,下个月的Gucci新款就有着落了。”

“现在,我要回到我真实的生活中去了。”—Lalin

重回现实

全民都为“网红”事业沸腾,但过犹不及,狂欢之下开始有人担忧这股风向的未来。

网红遍布全世界,套路基本大同小异,都是将自己置于别人的关注和想象里,塑造一个虚幻的形象。而真实与虚假的严重分离,让人迟早面临这样的选择:是回到现实,还是继续欺骗自己?

被称为“最美泰国女孩”的Lalin,有数十万遍布世界各地的粉丝。但没有人知道她把自己打造为网络名人的初衷,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在现实中的样子。

高中时期,同学们给她起了一个外号:陨星小姐,寓意她的脸就像陨石坑。这个有一双漂亮眼睛的年轻女孩只能在晚上寻求肯定。当她在脸书上传了第一张P掉了痘痘、加上了腮红、让皮肤光滑白皙的美颜照,得到许多人的点赞后,营造一个“漂亮”的自己就成为Lalin最快乐的事。

而在现实生活里,她私底下总是带着口罩,即使在家也不爱开灯。

成为网红后的Lalin在网上交了很多朋友,包括现居日本的一位泰国插画家。一次,对方请Lalin帮他翻译作品,她答应了。之后他们就有了更多深度交流,每天都会分享生活中的点滴,也会给彼此发照片,有时还会视频聊天。

Lalin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戴着口罩、用谎言欺骗对方。为了心仪的男孩,为了拥有真实的爱情,在对方的鼓励下,她决定以真面目示人。

当网红离开遮掩真实的道具——口罩、美瞳、浓妆和修图软件,也不再假装自己活得很完美,有多少人能接受她们?很多网红正是无法接受这点,在宣布自己“回归现实”后,又折返回了虚幻里。

Lalin同样面临这样的考验。当她以真面目出现在脸书上后,一部分网友的谩骂随之而来:“你的脸就像是汽车残骸!”“只在社交网站上好看,贱人!”但她表示自己绝不后悔:也许自己会因此失去很多东西,可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过得真实而踏实。

Lalin的选择让她再次出名,她勇敢放弃虚荣、面对自我,最终收获爱情的故事,被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做真实的自己,从来最不易,却也最幸福。

要红,就请这样红!

单靠颜值和寻求刺激得到的“红”,不是人们真正想要的。真实,才是在成为最好的自己的路上,最有底气的资本;而扎实的真材实料,才是一个网红不会被复制、代替的立足之本。

每天有那么多人登上排行榜、成为新闻主角,但能站到最后、能被人记住名字的,有几个是抄捷径的复制者呢?

当我们疲惫于从审丑中获得吐槽的快感,厌倦了一张又一张不分你我的网红主播脸,理智也正在回归网络世界。

一个人的需求,也许会短暂地迷失于光怪陆离的诱惑中,但人类在几千年的娱乐演化史中,早已总结出人性的发展趋势:玩够了,还是看看那些更深刻、更有人格魅力的偶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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